吴质啧啧两声:“很简单,我怕死,忘恩负义的小人都珍惜生命。”说着俯身擦去刘琰鞋子上的浮灰:“我有远大前途怎能轻易死去。”
“要我说,您就是太着急。”吴质余光见刘琰正在挑马,膝行几步说道:“那个魏讽看似英风俶傥实则匹夫方伎,其人貌是情非,愤操不轨。”
“你想说什么!”刘琰有些怒了。
“当日您侮辱他的家人,当然这不算侮辱,这是难得的恩泽。”
刘琰的眼神越发凌厉,吴质狠狠咽口唾沫,决心豁出性命也要好人做到底:“其实不是因为那件事,他恨不公,恨所有权贵,他要以自己的方式砸碎这个世道。”
刘琰笑了,笑得满脸苦涩:“无所谓。”
“那便好,那便好。这个,呃。”吴质尴尬一闪而过:“我去暗格里拿印信,您好赶紧上路。”
看着几人骑马远去,吴质在地上沾些血迹涂抹到衣服上,静静坐在地上等待,不多时军士例行巡查,看到这里一片狼藉立刻预警,没多久十几个骑兵赶来。
许褚立马在跟前:“没杀你?”
“我害怕,把印信给他们了,因此才逃过一劫。”吴质指着地上尸体回答得很坦然。
许褚语气不屑:“懦夫。”
吴质眼神闪躲,表情显得很羞愧:“我是要做辅弼高官的人,可不能死。”
许昌城内天色大亮,残局早已收拾完毕,百姓官员生活依旧,仿佛昨夜闹剧不曾发生一般。曹操也不想将事情扩大化,他看来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袁绍那边才值得付出精力,召集许昌亲信在府邸内做个总结也就罢了。
朱铄主动来自首,坦白放走了刘琰,认真讲述了其中原委,过后坦然地跪在厅堂当中等待处置。
“彦才熟于法制,岂不知国事重于私情?”
曹操他现在心情很复杂,这个乡党出身寒门,虽说外貌猥琐,可是心怀忠义不忘旧恩,一方面很欣赏面前男子,另一方面他确实放走了重要罪犯。
朱铄一脸严肃俯首下拜:“故此请罪,甘愿受死以正法纪。”
曹操吸了口气,明知道法不容情却怎么都不忍心处罚,没办法就吃忠义这一套,要说处罚舍不得,真舍不得:“彦才,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