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时间快速突袭五阮关,而后骑兵一天内就能到杀新城县,彻底切断幽南二郡与冀州的联系。
涿郡太守张楠犹豫半响:“主公与郡内大族协议自治,五阮关守将是谁州里并不知晓。”
韩珩发觉刘琰面色不善赶紧补充:“赋税一分不少,大事都由州里做主。”
这事真不能怪韩珩他们,本地大族能允许你来,你就应该知趣让渡利益,地方军阀就是实力大些的豪族而已,中央都知道皇权不下县,乱世中除了相互妥协也没有其他选择。
遗憾的是袁熙初始实力太弱,想在幽州站住脚必须先经过这个阶段,等到自己壮大后再一点点收拢权力。
刘琰摇头无奈苦笑:“还能有什么大事,罢了,赋税还余多少?”
治中霍奴立刻递上账册,首先能够确定这本是真账。
司徒幕府等于是全国的财政部,审计部,统计部,监察部,组织部合一的机构,黄阁在其中扮演最后审核的角色。
和地方上的工作相比,那里的数据量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刘琰再怎样偷奸耍滑,也避免不了长时间浸润其中。
杨修是这个时代顶级的精英人才,既认真又负责,事无巨细教不明白不算完,和这种人一起长时间高强度工作,相当于刚入学就有个博士后高材生一对一辅导。
这还不算完,司徒幕府也有假账,那规模称得上是全国性的,刘琰作为少数几个赵温信的过的人不做也得做。
这等于要求限时完成巨量的清北题海,还必须满分不能出错,顺利通过地狱般的难度考验,再看几个县的账目简直小菜一碟。
刘琰越看越震惊,幽州赋税收支一清二楚,这些人没吃空饷,没贪污腐败,迎接自己的真是州里全部的官员。
州里穷的都快尿血了,徐辑还是拿出最后几匹绢布充门面,钱全花在老百姓身上了,建学校盖医舍,修道路建粮仓,裁撤官员降低福利,有余粮就赈济流民,还年年都免人丁税。
要命的是韩珩不招新兵扩张军力,不摊派徭役修缮城墙,省下钱筑堤坝开新渠,刘琰暗骂一声他妈的狗东西,这些事是乱世该干的吗!你这是拿我的钱,给别人做嫁衣啊。
刘琰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