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麴义只有两个字“不行”。
虞翻几次派人来催促,说已经联络好孙权,船只准备妥当就等刘琰一家出海。刘珪也不止一次派徐藐来拜访,热情邀请袁熙兄弟前往昌平或是逃去乌桓,袁尚与刘琰都很动心,唯独袁熙嗤之以鼻。
刘琰与袁熙因此事第一次激烈争吵,袁熙苦笑着说刘珪和孙权没有区别,军阀都不为自己而活,心里只有地盘和军队,去谁那里都是筹码,人头都会被送给曹操。
刘琰气的直拍桌子:“那去乌桓啊!本初昔日恩惠不浅,总归还有希望吧!”
袁熙冷哼一声:“还打?你打的是不错,那又有什么用?”
刘琰当初的计划破产了,能打不代表曹操重视你,说到底还是实力差距太明显,要换做袁谭或者袁尚的地盘规模,兴许曹操还能选择谈判。
袁尚早没了往日意气风发,讲起话总显得中气不足:“二嫂,算了,哪里都一样。”
袁尚不讲话还好,他一开口袁熙立刻恼羞成怒:“成事不足的东西!若是全力拿下平原岂有今日之窘!”
“别只怨他!你这废物要早做准备,我至于手里没兵?”
刘琰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表面明哲保身暗地里倒是做些准备呀,结果你袁熙一路躺平什么都不干!
“你不是废物!”袁熙语气忽然平静,指着刘琰的小腹调侃:“众人努力始终不见结果。”
这句话如同定身咒,又好似惊雷击顶,刘琰的表情在这一刻凝固住,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脸色一会儿苍白如纸,一会儿又涨的通红。
其中造成这个状况的原因,她自己的心里再清楚不过,过往经历已经无数次证明过残酷的事实——这一生怕是永远无法恢复正常人的状态了。
这是心底最隐秘的角落,隐藏在光鲜的虚幻之下是莫名的痛苦和怨恨,刘琰不愿意去多想得失,更不愿意去面对过去的错误。
久久的沉默之后,刘琰起身朝外走去,袁熙马上追上两步,话音里透着懊悔,还带着最后一丝倔强:“哪里去。”
刘琰慢慢转身,轻挽发丝淡淡一笑:“新做一件飞马纹锦袍,想着送与她穿。”
飞马纹属于汉代皇室的专属纹样,除非御赐否则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