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好情绪,回过身提醒了他一件事:“东西是留给沈棠的,你确定我用林小月的身份信息能通过银行的核验?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自己,就算有密码,保险柜也只有她能开。”
沈棠早就是法律意义上的死人了,她本人已经被销户,从死亡证明到墓碑一应俱全,我用她的身份去银行开保险柜,不当场被当成骗子扭送去警局都算是运气好。
容云衍不甘心的站起身来,声音轻而坚定的问:“不试试怎么知道?”
先前被我用来试探他的回旋镖就此扎了回来,让我无话可说的同时,在心中用微弱的声音劝了自己一句,反正试试又不要钱,有他陪同一起去,大不了就是闹个乌龙。
我们一出学校就直奔附近的银行而去。
容云衍生怕我会反悔,走在路上也不忘打电话给相熟的客户经理,他握着我的手不断收紧,内心无疑是忐忑的,然而在电话里半点不露。
他声线稳定,语速平缓,任凭听筒另一边的人想破脑袋都不可能猜到他此时多着急。
“嗯。”
“好的。”
“我知道了。”
短短三句话说完,他确定了保险柜的所在,然后马不停蹄地维持着同我手牵手的姿势,快步出现在了银行贵宾室。
客户经理得知他要取的是寄存在保险柜里的物品,笑容和煦的确认道:“容先生,合同显示您一次性缴清了二十年的寄存费,现在提前取出来的话,费用只能退到今年末。”
言外之意就是提醒他记得避免损失。
容云衍只是看起来平静,其实早就心急如焚了,他哪里还顾得上去在意这些,当机立断的表示:“这些都无所谓,我只希望能用最快的速度拿到里面的东西。”
有时候人甚至无法理解从前的自己,他无论如何记不起那时的心情,能做的唯有指望触景生情,用从前在意过的东西打破记忆上的枷锁。
客户经理对他的心情深表理解,但是话锋一转:“容先生,您先别急,合同里的注意事项还有一条,是您自己提要求加的。”
白纸黑字的合同被往我们所在方向推了一下。
容云衍不是不谨慎的人,他之所以会一直对合同视而不见,答案想必是明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