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的声音刚喊了个开头,这只手就匆匆想要伸过来捂住我的嘴,我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结果耳边传来容云衍倒吸凉气的声音。
“是我。”他忍痛解释了一句,“我是来跟你商量接下来怎么办的。”
我们再次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房间里没开灯,越是靠近门的方向越是黑漆漆的一片,而容云衍恰好背对着从室外照进来的月光站着,我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略带幽怨的目光。
我视而不见的问:“商量事情用得着躲躲藏藏么?说你是想吓唬我还差不多。”
容云衍立刻否认:“不可能,我从来都不做这么幼稚的事。”
“你确定?”我反唇相讥到,“我记得的事情,你可不一定能想的起来,比如你十岁那年跟我玩捉迷藏,为了争口气,不惜叼着吸管躲到游泳池里去,一直在里面躲到晚上……”
一起长大就是这点不好,说起对方的黑历史来如数家珍,能一鼓作气的把旧账翻到彼此都还不懂事的时候。
容云衍急切的打断道:“好了,你别说了,我信。”
再不信还不知道要被讲出什么事情来。
我无意在这一点上同他纠缠,直接了当的表示:“容阿姨暂时没有怀疑我,但她觉得我很熟悉,让她感到亲近,跟我讲了一些从前的事,如果他们只待一周就回疗养院,不会有问题的。”
“也是,重生这种事发生在现实世界的可能性的可能性还是太小了。”容云衍在话里留有余地的问,“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
他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抬眸越过他的肩膀,望着被夜风吹的拂动的窗帘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这件事讲出去么?沈棠已经死了,就算我告诉他们,他们也不见得会信。”
如若不然,我又何苦费尽心机的瞒着他们。
容云衍眉心紧蹙,连带着深邃沉稳的目光也变得焦急起来,他酸涩的问:“我以为你是害怕把他们卷进来,等到案子尘埃落定就会回到我们身边,原来你不是这样想的么?”
原来我们的想法从他接到电话那一刻起就是不一样的,不过是暂时被形势逼出来的合作。
我可以先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