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角度看,他跟林小月的交集压根不多,并且大部分都是围绕着渔村一案展开的,故而能有个电话号码就不错了,微信是双方都不曾提起,更没有想过要去加的。
现代社会人跟人之间除了现实距离,还存在无形的社交距离,这方面他向来把握的很好。
我不认为他会忽然转性,可事已至此也只能问:“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姚呈明将显示着二维码的手机屏幕递到我面前,伴随着提示音,我注意到他的昵称还是原来那个,但头像却换成了纯黑色的,就像是在纪念什么一样。
这让我心里不太好受,几乎产生了自己是在欺骗他的愧疚感。
等姚呈明离开,我捏着手里的戏票,心情不由的恍惚了一瞬,然而伤怀的念头很快就被紧迫的现实给盖过去了。
再不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容阿姨他们就该回家了!
我匆匆回到寄存柜旁边输入密码,将摄像头藏到柜子深处不易察觉的地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出超市,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约摸半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容家,此时距离容云衍他们出门只过去不到两个半小时。
这件事算是被瞒了过去。
容阿姨和容叔叔许是在墓园里哭过一场,眼眶都红红的,他们交谈几句就回了房间休息,而在他们身后,容云衍的表情看起来甚至还要更难过。
他分明知道我仍旧活着,按理说不至于会这样,总不能是触景伤情,代入的感情太深。
我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发了个大写加粗的问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