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让他来的。
我像他之前把容叔叔和容阿姨搬出来说事一样,用他们做借口道:“叔叔阿姨明天就回疗养院了,你连顿饭都不赔他们吃,实在是太不孝了。”
一顶大帽子被我扣了过去。
容云衍见我并没有遇到危险,如法炮制的回应道:“我爸妈知道你是为了帮助孕妇才会去医院,一定也希望我去接你。”
“啊?你说什么?不好意思,医院信号太差,我先挂了……”我拖着尾音挂断了电话,然后长舒一口气进了病房。
只要我不告诉容云衍自己在哪家医院,他一时半会儿是找不过来的。
病房里的孕妇在我打电话期间就睁开了眼睛,见我进来,迷茫的看着我问:“请问我这是在哪儿?”
我心里咯噔响了一声,并没有立刻作答。
孕妇见我不说话,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她先是环顾四周,见没有其他人在,末了只能是继续同我搭话:“打扰一下,可以告诉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记得自己之前不是在这家医院。”
她的表现跟我上次在希尔顿酒店醒来后的反应简直是一模一样,就像是被人为抹除了一段记忆似的。
我试探着回答说:“你在公园里有些不舒服,刚好遇到我路过,就向我求助,问我能不能送你来医院,所以我就把你送过来了。”
这段话绝对经得起推敲,甚至还有救护车司机和急诊处的医护人员给我作证。
可是孕妇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不可能,我怎么会去公园,我明明就在医科大的附属医院里,你是谁……”
“你别怕,我真的不是坏人。”我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往这个方向发展,惊诧难言的同时不得不先安抚好她的情绪。
幸好林小月的皮相纯良无害,这里也千真万确是在医院的病房,等护士闻声赶来,立刻就还了我清白。
孕妇惊愕的怔了一会儿,但还是恢复过来向我道歉:“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你留个联系方式,我会把医药费还你的。”
她说的很艰难,想必是境况窘迫,拿不出钱来。
我在病床旁边坐下,尽量温和的说:“没关系,反正也没多少,你不用放在心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