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等着我看到这张收费单了,兴许这时就在不远处欣赏我的反应和表现。
可他会待在哪儿呢?
我用余光环顾周围,将病房里的人都看了一遍,然而没有哪个人像是在特别关注我,再看下去倒显得我疑神疑鬼。
孕妇见我神色不对,忧心忡忡的问:“林小姐,是哪里不对劲么?这钱会不会来路不明?”
麻绳偏挑细处断,她再承受不起旁的变故,我挤出笑容安慰道:“没有,大概是某位好心人得知你的情况,所以捐赠给你的,你不用担心,对了,不是要做检查么?需要我帮忙么?”
讽刺的是,在确认d先生同这件事有所牵涉的同一时刻,我想出了一个能拿到孕妇血样的办法。
我以朋友的身份陪她做检查,然后在她抽血完毕后,将止血用的棉球悄悄藏了起来。
事情比预想中容易的多,就连手术的速度也是快的惊人,只用四十分钟左右,就帮她埋葬了这段会拖累自己的过去。
我来都来了,索性一直陪孕妇待到了手术结束,她见我替她跑前跑后,已经在这里待了近两个小时,感到很不好意思的向我道谢。
“林小姐,医生说我过会儿就能回家休养,只要再打几天针就好,真是麻烦你了,你都忙过我这么多了,实在是无以为报。”
她是真心想要报答我。
我最初帮助她的时候是想着趁此机会对d先生的事顺藤摸瓜来着,但同情她遇人不淑,想要帮忙她摆脱困境的念头也是真的。
局面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中。
我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是无法坦率的利用别人,哪怕事实上已经在这么做了,无形的道德感在不断折磨我。
每到这种时候,我总会忍不住避开对方的目光。
近在咫尺的窗户成了此刻最好的选择,我侧目看向外面的风景,视线顺着车水马龙的公路上移,最后落到了对面的建筑上。
那是一栋五星级酒店,就连品牌都是熟悉的希尔顿。
我眉心一跳,下意识的看向曾经吃过亏的楼层,与此同时,一点稍不注意就会被忽视的反光从那层建筑最左侧的房间里闪过。
有人在那里放置了类似镜子的东西,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