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比我更快,他直接挡住了我的手,力道不算重,但却不容拒绝的把瓶颈拿了过去。
我微微踮起脚尖,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可d先生只是薄责道:“我说过了,你要保护好这双手,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
这话似曾相识。
我有些恍惚的回忆着,几乎就在想清楚的同一时刻,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是终于想起同我讲过类似话的人是谁了。
那天夜里打碎了碗,容云衍便是用这个理由阻止我收拾厨房地面的。
难道说……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极力试图保持冷静的同时,心底也有个声音在不间断的提醒到,容云衍不会这么蠢,他要扮成d先生跟我来这一套的话,绝对会小心谨慎,不表露出共同点的。
把同样一句话说两遍,跟直接承认身份有什么区别?他总不能忽然间拥有了鱼的记忆,况且他这时怕是刚到疗养院,至少要到下午才能回得来,除非他会分身术,否则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竭力说服了自己,然后故意装成看不清楚的样子,在松口瓶颈时狠心将手掌边缘往锋利的瓶颈裂口上握去。
血珠瞬间冒了出来,对适应了黑暗的人来说,是不难注意到的。
d先生注意到这一幕,果然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手上,而我生怕过去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迅速起身抄起桌上的冰桶,冲着他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