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不削铅笔吧?”
容云衍振振有词的问:“为什么不用削笔刀?”
我理不直气也壮:“只有用小刀削出来的笔才有灵魂。”
容云衍看起来快被我气笑了:“什么画这样重要?需要你注入灵魂。”
“答应你的肖像。”
我用这句话结束了比赛。
容云衍默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可以让我看看那幅画么?”
我侧身让出一条路,对他解释说:“还只打了个底稿。”
容云衍显然并不介意,他站在旁边看了许久,直到我都快陪着站累了,才嗓音沙哑道:“你画的很好,我也很怀念那时的时光。”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给他偏于凌冽的侧脸线条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我张了张口,到底是没好意思把反驳的话讲出口。
其实我早就不怀念那时的时光了,也没空去怀念,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实在无暇再在分身乏术的情况下去伤春悲秋了。
事实证明,人真的忙到一定程度的话,是无暇去考虑感情问题的。
我暂时抛下已经完成了底稿的画作,等将进度拉平,立刻就开始四处搜刮跟d先生有关的线索。
在搞清楚容云衍今天的行程之前,他的嫌疑不能排除,但这不代表另一个人能被排除嫌疑。
从剧院出来以后,姚呈明没有再主动联系过我,仿佛他那句话根本是白说的,但直觉告诉我,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姚呈明的朋友圈一直有在正常更新摄影作品,头像也不知何时被换掉了。
我记得姚呈明原本的头像是全黑,但现在它被一张夕阳的照片所取代,景色看起来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