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特意翻出张废弃的底稿,用铅笔在背面画起了思维导图,首先被划掉的就是亲人。沈棠早就没有亲人了。
上辈子年纪尚小时,我经常会为此感到难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也就释怀了。
这时心中稍稍痛了一瞬,便开始推理剩下的可能性,同学?朋友?又抑或是后来在办画展时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
每个人都有可能了解沈棠的事,然而能够接受夺舍重生的存在的人却少的可怜,难点在于我该如何验证这一点。
在想出具体办法之前,我去超市买了两个同先前被打碎的碗长的一模一样的代替品。
容云衍发现后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又在厨房里添置了两个长的并不一样的杯子,看起来像是在跟我较劲。
我不解他的用意,在早餐时盯着两个装了牛奶的杯子看了好一会儿。
刚结束了早上的工作,准备回去休息的阿姨担忧的问了句:“林小姐,牛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我记得有加蜂蜜。”
这本是沈棠的饮食习惯,在苏然跟容云衍一同归来后才被废除,但等到我顶着林小月的名字回来不久之后,容云衍主动交代阿姨,要恢复容家从前的所有规矩,其中自然就包括最重要的饮食。
家里的阿姨和钟点工都当他是在苏然锒铛入狱之后,总算不再像着魔一样对她言听计从,唏嘘感慨之余,谁也没往深处想。
我微笑着解释:“没有,我只是在看杯子。”
阿姨这才松一口气,同我说了声“再见”,还是照旧往外走。
余光里,容云衍跟着看向杯子上的图案,只不过他眸光里的失望很明显,似乎是在遗憾我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没有在意,端起杯子抿了口加蜂蜜的热牛奶稳住心神,开始深思刚刚闪现的灵感。
容云衍没有刻意隐藏他对沈棠的愧疚,包括容家的服务人员在内,许多人都很清楚这一点,但凡其中存在有心人,很容易就会把视线转到在沈棠死后,忽然住进他家里的林小月身上。
d先生无疑有着偏执疯狂的一面,若是他对沈棠的一些习惯了如指掌,继而推导出我就是沈棠的结论并非难事。
我在心底列出提前准备好的分类,然后在唯物主义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