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提起跟家有关的事时,言语间不乏向往和怀念,她似乎很期待回家。
我意识到林依依跟家里人的关系一定很融洽,以此展开了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最近案子又有些进展了,听说还有好几个情况跟你类似的受害人被救回来,只是都还在接受治疗。”
“真的么?”林依依眼睛里亮起渴望的光,见我肯定的点了头,动容道,“太好了,我跑出来的时候真的是想把大家一起带走的,但我没有办法,一个人逃掉已经很困难了……”
上次她提起没能跑出来的其他受害者便满心愧疚,这个话题总算是让她稍感安慰。
我连忙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是那些犯罪分子的错。”
只提渔村里的那帮子坏种不足以解释林依依和其他人的遭遇,那些在东南亚从事人口贩卖工作的人也难辞其咎。
林依依显然不只一次的听过这句话,她想信但是又不敢信的解释:“我真的是没办法。”
“我知道。”
没人比我更知道什么叫没办法,人一旦陷入到某种处境里,想再脱身会无比困难,尤其她们还要面临殴打和恐吓。
我有些犹豫是否要继续向她求证苏冉冉在犯罪团伙里扮演的角色。
床头柜上放着部崭新的手机,应当是林依依的家人来看她时放下的,我因此不确定她是否已经知道渔村又出了人命案的事,想好的开场白忽然间讲不出口。
恰在此时,从一门之隔的走廊里传进来有人在外放短视频的声音,放的还是新闻切片。
“今早发现一具无名男尸……”
是在容家看过的新闻。
声音很快低了下去,应该是被值班警察劝阻了外放行为,但也足够让林依依听清楚的了,她对此没有特别的反应,甚至压低声音问我说:“你知道今天上午在渔村发生的事么?”
“当然。”我心领神会的点头,“新闻上都播过了,看的我怪害怕的。”
因为是真的后怕,所以我连装都不用,眼底直接就能显出惶恐神色,看的林依依下意识反过来安慰我说:“别担心,刘队应该已经出去现场了,我早上听到他们在外面打电话讨论来着。”
我水到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