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出了本市最知名的精神卫生医院的名字,原来其他几个受害人住的压根就不是普通医院,难怪刘队先前会欲言又止,委婉的阻止我们联系。
我不想继续耽误时间,马上就跟容云衍出发,一同往安定医院方向赶去,因为心里乱,他帮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也未做他想的坐了进去。
容云衍在我注意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角,像是在窃喜,但等我看过去,已经管理好了表情。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同我沟通了一番:“林依依最好是不要再见了。”
“我知道,我很对不起她。”
“我会想办法给她家里一笔捐款,让她出院后能安安稳稳继续中断的学业的。”
“谢谢你。”
我承认容云衍是好心,也承认他的帮助正是林依依最需要的,可是想法忍不住变得悲观。
不是所有人在经历过这样的坎坷后,都有重新将人生拨回正轨的能力的,那些人毁了许多人的人生。
不过我并没有把这些话讲给容云衍,人理解不了自己没见过的事物,跟他聊这些会徒增烦恼。
我问:“你觉得令林依依害怕不已的人名会代表什么情况?”
都说当局者迷,我跳出自己就是沈棠这一点,兴许能得到启发。
容云衍立刻帮我想了,后视镜里映出他挂霜般的表情,是又想起了他被渔村浪费掉的那三年。
那不会是要这辈子最好的三年,不过却是扭曲了他人生计划的三年。
容云衍再开口时的语气比他的表情还要来得更冷:“想必是那帮人里的核心成员,你给她看苏冉冉的照片了么?”
他应当是把两件事想到一块去了,碍于在人前没法讲,这才一直按捺住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面上波澜不惊:“看过了,她说不认识,连苏冉冉的名字都没听过,但她最害怕的时候在念沈棠的名字。”
车辆伴随着一个急刹车,猛地在路边停下,好险没开到路牙石上去。
容云衍的反应同我之前相差无几,他反驳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听错了。”
“她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我其实是看口型猜出来的,可那两个字让人能联想到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