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同她最相熟的人,也保持着距离,温声搭话:“今天天气不错,你看阳光多暖和啊。”
不知内情的人听到这话,八成会觉得这是在演幼儿园老师,但我却看到医生的神情很紧张。
受害人手里拿着一摞折纸用的彩纸,正在不间断的折什么东西,然而细看就能发现,她的手在抖,并且右手缺了一截尾指。断口平滑整齐,应当是直接被斩断的。
我不敢去想她具体遭遇了什么,耐心的等着医生同她交谈测试,可她始终没有回应。
医生唱了好一会儿独角戏,站直身体对我们摇头道:“她今天状态不好,还是去见见别人吧。”
从我们进门到离开,受害人一次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们,她完全的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而这已经是安定医院里恢复的最好的案件证人了。
医生看出我的疑惑,在往别的病区去的路上,解释说:“她们只是同一批被救回来的受害人,但却不是从一个地方回来的,有人是自己逃出来的,有人是在警方端掉窝点时发现的,还有人是生病没了价值,被丢出去等死的时候被发现……”
那边的园区是不把被贩卖过去的人当人看的,大家全都是消耗品罢了,维修费用大于能赚的钱,自然会被丢掉。没有被拆成零件再卖一遍就是好的,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重症病区的环境很阴森,不是说采光差劲,而是整体给人的感觉就不对劲。
我一踏足到这边区域,就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压抑和悲哀,有时第六感太强,也是会拖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