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十分有意见,偏偏进入病房之前被他提醒过,现在脖子上都还有淤痕,实在理亏。
再次转身之际,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的消息提示音。
我抬起手机,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容云衍发来的时间提醒和致歉声明,他表示自己出于帮我打探沈棠这个名字具体传了多远的目的,恐怕不得不在待会儿的聚会上提以前的事,希望我见谅。
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早说?容云衍随着记忆的逐渐复苏,擅作主张的事做的是越来越多了,让我在恍惚间回到了少年时代的同时,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声幼稚。
我回身看向他刚刚站过的方向,发现人已经消失不见,大概率是快步进了酒店。
手机反倒成了最快捷的通讯方式。
我顿感无语的回复到:【拜托你,下次有重要的事能不能先说】
顶部显出了“正在输入中”的字样,而容云衍秒回了我的讯息:【是你说的,人类发明工具是为了提高效率,所以有些话不一定非得见面说】
他可真是够记仇的。
容阿姨和容叔叔都离开好几天了,他竟然还在对我拒绝他进入房间商量的事耿耿于怀,这记性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就连讯息里都透着隐隐约约的委屈。
我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直接把手机给收起来了,既然他不想说,那就别说了,反正他迟早会忍不住先主动开口的。
欲擒故纵对我来说是无效技能。
今天是周六,这所被网红带火的花园里不乏前来拍照的年轻人,我顶着这张十八岁的面孔,毫不费力的混迹其中,然后借着去卫生间的由头敲响了旁边保洁室的门。
里面传出疑问声:“沈小姐?”
“嗯,沈悦。”我不能暴露真实身份的情况越来越多,索性就两相结合编出来一个假名,并且提前用这个在网络上联络到了花园酒店里的保洁。
利用兼职潜入酒店的办法已经确认不可行,但我也没有白白搜集一番消息。
我发挥在容云衍生死不明的三年里练出来的搜索网罗信息的技能,成功在招聘网站上锁定了应聘过该酒店职位的人员,然后又不断缩小筛选范围,这才好不容易找到个愿意“出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