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接过了听筒。
对面传来家庭医生的话音,他犹犹豫豫的问:“是……林小月么?”
我心平气和的向他道歉:“是我,不过在正式开始对话之前,我必须先跟你说声对不起,因为容先生不知道这件事,来找你是我自作主张的决定,你不想见我的话,在电话里说清楚也行。”
耳畔是他倒吸凉气的声音,他很是苦恼的问:“容云衍不是出差去了么?他到底又给我留下什么烂摊子了啊?!”
他的反应验证了我的猜测,容云衍果然没有去医院缝针,而是找了他信得过的人处理伤口。
“是跟他头上的伤有关的事。”我有所保留的表示。
家庭医生想要逃过这一劫,最可靠的法子其实是对我避而不见,但从他接电话的那一刻起,这法子就不能用了。
我之所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过来,为的便是打他个措手不及。
“喂!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家庭医生装起了信号不行,对我的问题避而不谈,我只好不给面子的提醒道,“我们用的是座机。”
听筒另一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我能够体谅他的心情,主动递了台阶过去说:“你既然知道容云衍出差去了,就该知道我是一个人来的,他不知道我来,只要你不讲,那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医生还是沉默,如果不是怕我直接冲进去堵他,兴许早就直接跑了。
我只好转变策略,用上了先前在医生那里验证过的办法,压低声音道:“你要是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容云衍回来了兴师问罪,我就说是你讲的,但是如果你告诉我就绝对不说。”
两害相权取其轻,医生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道:“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要答应我,绝对不告诉旁人。”
我毫不犹豫的应了:“我可以起誓。”
医生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同我简要言明了他所知道的内情,而从结果来看,他所掌握的信息竟然没比我多到哪里去,仅仅是比我多了解容云衍受伤的时间罢了。
“姑奶奶,你快别逼我了,我知道的真就这些了,那天上午他捂着脑袋来找我,把我吓的不轻,我问他是怎么弄成那样的,他说不记得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