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司机差不多也该来接我了,反正他都要了解我的行踪,权当是搭个便车了。
司机得知我又不回容家,已经没有最初的为难了,他摆烂道:“林小姐,需要我在医院外面等着么?还是你办完了事情给我打个电话,我再赶过来。”
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不得不在继续替容云衍做事的同时跟我沆瀣一气。
“你随便去逛逛吧,不必刻意等我。”我不确定d先生是否有在盯着我,还是选了个相对不容易引人瞩目的法子。
司机并不知道他已经成了被我分出筐的鸡蛋,只当我是不想再被他往容云衍那边打小报告,当着我的面就把车给开远了。
我已经是第三次来这家医院了,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林依依的病房。
守在外面的警察仍是先前打过照面的熟人,他们在放我进去之前,先同我说了几句林依依的近况。
“她父母现在每天都会来探望孩子,想接她回到原本的生活里去,只不过林依依的心理评测尚未达到标准,他们全力支持她治疗的同时,自己的生活变得很窘迫,住的是最便宜的招待所。”
“幸好容先生对同案受害者很是同情,不仅提供善款帮助他们解决了治疗费和租房的问题,还介绍他们去了容氏工作……”
按照他提供的说法,警方为林依依提供的路费和初期治疗都是破案必需支出,不用她负责,但想回归正常生活,非得不断接受昂贵的心理咨询才行,可这笔钱远远超出了林家的接受能力。
容云衍这次做好事的目的并不单纯,然而即便我早就知悉这一点,在听到警方细数他的付出时,也还是承认他做的是对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给林家提供的是现在最能帮上他们忙的帮助。
我听完这些,疑惑道:“照这么说,情况不是正在好转么?为什么她非得把我找过来?”
警察跟着摇头,这一次说的比夸赞容云衍的慷慨。
“好转的是病情,但阻碍她回归正常生活的也正是病情,医生根据你们提供的方向给她做过检查和测评,发现她确实是真的受过催眠之类的心理暗示,而且搭配了药物。”
这样的情况可比单纯的药物影响或者催眠难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