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浇灭。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容云衍主动把过年的话题带了过去:“还是说说你打电话找我的原因吧,你应当已经发现有人在查你的事了,我多说无益,兴许还会起到反效果,所以只有一句话告诉你,小心陈得。”
私底下查我的那个人果然是陈得。
容云衍对出现在我身边的异样抱有平等的敌意,在他看来,他们都是阻碍他重温鸳梦,将人生拨回正轨的情敌,但他向来只用行动表达方案,言语上多少会装一下,这次对陈得有些特殊。
上一个让他这样严防死守的对象还是姚呈明,他们因着沈棠的死结下了解不开的梁子,陈得本不该被防备到如此地步。
我怀疑他又有事瞒着我,不过并没有直接问出口。
容云衍下定决心要藏起来的秘密,除非是被我抓住破绽,否则便是死鸭子嘴硬,绝不会轻易开口讲实话,这不是他回来后性情大变的结果,而是本性如此,一时间还真不好对付。
“我会对他多加小心的,但那些油画也是我从前的心血,我不想放弃它们……”我犹豫着是否要向他索要信得过的侦探的联系方式,好挖出陈得藏起来的经历,验证自己的猜测。
话音不由自主的变得轻而缥缈。
容云衍似有所感的表示:“我留在那边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你若是有需要,随时可以安排他们替你做事。你想责怪我的话,我无话可说,但我千真万确没有恶意。”
他就差补上一句这是为我好了。
我遇到的奇葩多了,渐渐对他的自作主张也有了免疫力,怀着些微并不强烈的戏谑心思表示:“明白,理解,反正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打算,我打算去渔村一趟。”
原本打算先探听清楚再表露的意图就这样被我轻易讲出了口。
容云衍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头脑宕机般的问:“就为了来责备我?”
嗓音飘忽,语调几乎有些梦幻,就像是听到了个莫大的好消息,所以被冲昏了头脑似的,明明他早就不是容易激动的毛头小子了。
我感到好笑的同时,恍然大悟的明白了一件事。
难怪他先前的疲惫会忽然一扫而空,并非是遇到了值得高兴的喜事,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