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动一下心思就能想得到,凭陈得如今在业内的地位,他发展的恐怕不会太好。
姚呈明显然是不想谈及其它话题,不惜就此大肆发散,他同我讲了许多跟陈得合作期间发生的事。
大部分都是琐事,然而其代表的含义让我没法不心惊。
校友关系确实可以在工作中继续发展,比如容云衍就会专门安排人回校宣讲,从母校招聘成绩优异的毕业生,甚至就连我们从前的老师都会专门向他推荐自己的学生,但这跟陈得不一样。
陈得是在有目的有选择的挑选可以为他所用的人,而标准则是怪异的很,他不看才华能力,而是以是否认识沈棠,同她关系怎么样为标准。
这未免有些太任性了。
我想了一路,等车上即将到站的广播响起,总算把这件事放到后面去了,因为更严峻的难题就摆在我面前。
容云衍从司机驾车离开之后,就没停止过给我发讯息。
一开始是问我出发没有,后来是问我上车没有、吃饭没有、到站没有……
容云衍字字不提对姚呈明的介意,但是对他的介意已经快从屏幕里溢出来了,偏偏因为自己并不在场的缘故还不能够直说,现在想必要憋屈死了。
离渔村最近的车站是这趟高铁的终点站,下车时间很充足。
我等车身停稳,立刻就要起身去行李架上取行李,可坐在外侧的姚呈明先我一步,已经把行李箱给取了下来,他对我说:“走吧。”
这是默认要跟我一起同行了。
“谢谢。”我硬着头皮接过行李箱,一边推着往外走一边问,“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想到来渔村采风?这地方可不怎么吉利。”
其实何止是不吉利,渔村在外界已经是都市传说般的存在了。
侥幸逃脱的犯罪分子尚在通缉中,具体案情是无法也不能对外公布的,然而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警方在渔村中发现众多受害人的事早就传开了,并且越传越邪乎。
我先前试图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原计划是把渔村的来历和过往给查清楚,结果却是被迫阅读了众多谣言,还有人趁热打铁,直接写了部恐怖小说,看的我毫无波澜,毕竟现实更可怕。
姚呈明将设备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