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当时只说是一位神秘收藏家将今天的展品全部买了下来,对他的名姓只字不提。
这种情况在拍卖行业并不罕见,许多收藏家为了避免麻烦,甚至会选择用化名,但以我对陈得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同意买家这么做,因为他压根不想卖掉这些画。
黛西摇了头:“如果他说了,我也不见得会这么快就察觉到异样,不过合同已经走完了,钱款也打过来了,像这样痛快的买家实在是少见。”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问:“全款?”
“对,全款,我一开始也以为他们会按规矩先付定金,结果看到数目时被吓了一跳,而且汇款来自一个海外账户,而据我所知,先前跟陈先生聊买画意向的人中确实有个海外收藏家……”
黛西在去警局的路上就把大致情况同我说清楚了,等见到负责此案的警察,更是专挑要紧的事,节约了不少时间。
警察起初得知失踪者是个成年男性时,并没有太重视这件事,但等了解到涉及的钱款,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问:“你们目前还有其他能联系上他的方式么?比如去他家里找过了没有?”
“同事已经去看过了,他住处空无一人,而且他昨晚应该没回过家,因为车在画廊附近的停车场里找到了。”黛西不愧是陈得的左膀右臂,她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已经提前找过了。
现在画廊里深的陈得信任的下属恐怕都在为此事奔走,毕竟他待他们确实是不薄,况且还有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陈得是画廊的主理人,一旦他出事,大家的工作都会遇到问题。
负责接待我们的警察分工明确,其中一人给黛西做笔录,尽可能的详细的了解情况,另外一个则跟我和容云衍聊了起来,他欲言又止的发问:“你们两个怎么总是能跟各种案子扯上关系?”
说来也巧,这家离画廊最近的警局也是刘队他们警队的所在,我跟容云衍时不时的就会来一趟,已经混成了这里的常客。
现在能跟我们比熟悉度的只剩下附近总要来按时报道的保释人员了。
我干巴巴的苦笑了一下:“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把造成这种局面的根源解决掉。”
容云衍心态颇为稳定,他自嘲道:“大概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