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束花几乎没被包装过,刺却是去的十分仔细,只有一根系在花茎上的丝带略显突兀。我连忙将它扯过来,发现上面赫然用油性笔写着一个字母d。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算是对纸条的回应么?在我被很可能是由他造成的乱子折磨的疲惫不堪,连觉都睡不好的时候送来这样一个答复,实在是让人没法不去怀疑他的动机。
玫瑰在这一刻成了烫手山芋,就连香气都甜腻的让我难以忍受。
我将丝带仔细收进随身的帆布包里,打算就近将花给送进垃圾桶,然而刚到小区门口的垃圾回收站就跟站在路牙石边的容云衍打了照面。
工作日的清晨最不缺的就是来来往往的上班族,像这样的老小区门外的空地更是已经被卖早点的摊贩们占据,人往外面一站,稍不留神就得跟各色早点站到一起。
此时我隔着卖馄饨的小摊看到了容云衍那辆劳斯劳斯,在感到滑稽的同时莫名有些心虚。
容云衍的目光直直落在我怀里的花上,表情也相当的精彩,他不等我想出个理由来,先走过来打量着问:“你这是打算给心理咨询师送玫瑰当见面礼么?”
一颗心伴随着他的话音落回到了原处。
我怎么忘了呢?现在是早上,没有哪个送花示爱的男人会在清晨给女孩子送花,一方面是花店还没开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抱着一束花无论做什么都不方便,不如晚上送来的更方便些。
先前的担忧和焦虑瞬间烟消云散,我一口咬定道:“嗯,上门拜访总更不能两手空空,在不了解对方具体喜好的情况下,送花很合适,我记得她办公桌……”
话说到一半,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的问:“你刚刚说什么?见面礼?我不是早就陪你一起去过好几次心理咨询师的工作室了么?这就只是一份礼物罢了。”
容云衍神情不易察觉的一僵。
我捕捉到他的异样,眸光微颤的问:“你该不会是把这些给忘了吧?”
自从他开始接受心理咨询师的治疗,已经回想起来的记忆就再也没有消失过,若是忽然间病情反复,把曾经想起来的事又给忘了,那单是想象着这种可能,就够我头疼的了。
幸好容云衍斩钉截铁的表示:“没有,我只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