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东西太多,我记不清了,若是有不慎被同纸袋一起扔掉的,请你自己去找。”
浪费是不对的,我自从收到了化验单,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外界的风吹草动,就连先前会摆做装饰的花也不敢往屋里放了,尤其是带有浓烈香味的百合和玫瑰。
小区里的垃圾站附近因此流传起一个故事,说最近住户里出了对总晚上吵架的情侣,并且每次吵架都会把家中的礼物给扔出门,等到第二天和好再亲亲热热的去买,都快成都市传说了。
我偶然间在外出倒垃圾的路上听在亭子里聊天的爷爷奶奶们聊起过此事,然后便自觉将丢弃牛皮纸袋里物件的都放到了路过行人最少的夜晚,有时甚至要特意在午夜起床去扔垃圾。
次数一多,我对d先生的怨气已然浓到了快要具象化的地步,并且多的能装满他送过来的这些牛皮纸袋。
让我思绪归位的是他恢复了平淡态度的一句话:“那是陈得的化验单。”
我瞬间睁圆了眼睛,然而硬是忍着一声没出,就连倒吸冷气的声音都咽回去了,只在片刻沉默后反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不需要这样东西么?”d先生笃定我会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样胸有成竹的态度真是让人感到不爽。
我决定一条路走到黑,装傻道:“我说了,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倒是你,刚刚还对陈得厌烦不已,怎么忽然变得比我还关心他。”
说话的同时,我迅速开动思路,试图厘清目前的大致情况。
陈得的头发样本是我和容云衍一起交到余医生手里去的,据他所说,最快五天就可以出结果,但十天过去了,我仍未见到那份化验报告。
不是不想直接去找余医生问个结果,可在容云衍不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现在,这招无疑是行不通了,因为化验单上用的其实是他的名字。
我若是单枪匹马跑去私人医院里要结果,轻则碰壁,重则会将此事引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变数是我最不想再看到的东西。
d先生有意无意的避开化验单上的名字,只提起陈得的事说:“我关心的不是他,是你。沈棠,我还是更喜欢用这个名字称呼你,别再在意那些药物的事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