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注意到余医生游移的目光,追问道:“所以医院里的保密措施并非完美无缺,还是有可能被人找到机会,将化验结果传出去的,对么?”
回应我的是他的沉默,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叹了口气,对他想要维护职业生涯和医院名声的行为表示了充分的理解:“这样吧,你不必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这样就不能算是你透露的了,怎么样?”
直接说是猜出来的未免牵强,但也算是给了余医生一个台阶下,他沉默着点了头。
“医院里的工作人员没有对外透露病人信息的理由,但看过化验单的人里除了他们,就只有当事人,是还是不是?”
“化验结果出来也有个三四天了,你之所以一声不吭,是不是因为化验单原件不见了?”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装傻到底,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
我接连问了许多个问题,每一个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余医生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于他而言点头是个没什么难度的动作,只不过这同时意味着他必须面对很可能是由他疏漏造成的错误。
很快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了,我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容云衍?”
余医生差一点就要像之前一样点头了,但他很快反应来,转而挺直脊背,出声道:“你问错人了,我没见过他。”
反常的动作和表现本身就是答案。
我心中一片了然的继续问:“你是否在化验出结果的第一天就联系他了?”
余医生见我对他的否认置若罔闻,一门心思的自说自话,险些当场恼羞成怒,他拔高音量反驳道:“我不是说了么?我没见过他!”
“那你完全可以直接摇头,何必说这些多余的话?”我现学现卖,把这几日为了摸清心理咨询师的套路,从而恶补的心理学知识给搬出来说,“人只有在撒谎时,才会强调不必要的事。”
这个说法并非绝对正确,毕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但我这次显然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因为余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抬起双手捂住脸,试图把不该有的反应都藏起来。
我顾不上去想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