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而在靠窗的位置则是另一个泾渭分明的空间,这里有床有桌,是个足够一个人独居的小空间,就连风景都相当不错。
我站在窗前,鬼使神差的往外望去,随即抬眸远眺,望着远处山景自嘲的笑了。
天色早就黑透了,这片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从市区变成郊区的住宅区附近的居民一年少过一年,以至于这里几乎没有灯火夜景可言。
可真正令我感到讽刺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可以预见到的白天里的景象。
从前d先生交给我的用来证明何田田安危的照片里的窗景跟白日里会存在于此的景色一模一样。
原来何田田被囚禁的所在竟是离我这样近。
我心中五味杂陈的伸手摸了摸窗沿,试图从这里寻得像在渔村地下室中发现的字条一样的线索,然而许是因为她早就被转移了的缘故,这里被打扫的特别干净,只有跟另一个人有关的生活痕迹。
身旁的这张单人行军床跟我在照片里窥见的床并不是同一张,就连那时有的一些陈设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望远镜和一张挂在墙上的写字板,上面也仔细的盖着防尘布。
我想都不想的将它揭了下来,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在看清楚的刹那间愣住。
通常情况下只会出现在刑侦局里的场景走进了现实,上面贴着许多张我的照片,有沈棠的,也有后来的林小月的,每一张摆放的位置都经过精心挑选,让我很快就理解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这些照片将他推断出我真实身份的心路历程完整的体现了出来,从沈棠和后来的林小月在生活上的小习惯的重叠,到林小月所表现出的某些不该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的神情……
我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将自己在外人眼里的模样看个清楚,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没想到我所以为的天衣无缝的掩饰在旁人眼里竟是这样的明显,也难怪d先生会早有猜测,并且通过索要油画确认我就是沈棠了。
这是个极其难对付的对手。
这天晚上,我没有像先前所计划的一样去外面住酒店,而是躺回到自己亲手布置出的小床上,像是看守似的合衣睡了一样。
起居室里多出来的不稳定因素本该让我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