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连忙应一声,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何田田失踪的事一直都有小心翼翼的瞒着她的家人,现在能在医院里用家属身份照顾她的人自然只有我这个朋友。
我以为护士叫我去是为了交代几句注意事项,或者让我给何田田拿药,结果却是被一路叫到了医生的办公室里。
这场面让我感到似曾相识。
当初沈棠确诊癌症晚期时,护士也是这样先向我询问了家属的所在,得知我孤身一人后才不得不把我单独叫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接下来等着我的绝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我深呼吸一口,勉力扯出个微笑问:“医生,您有事情就告诉我好了,我跟何田田认识有十多年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彼此的半个亲人,只是替她签字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你误会了。”医生神情严肃的示意我坐下,显得他这话特别的没说服力。
不过我还是照做了,因为他伴随着话音还推了份检查报告给我,这恐怕才是他叫我过来的真正原因。
我自认为做足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伸手将检查报告翻开时,指尖还是在抖个不停。
身边人已经不剩下几个了,我不希望才刚等回了何田田,就要被迫再次面对离别,那就太残忍了,连带着我的第二次生命也会变得没意义。
不多时,我从报告里得到了两个令人感到五味杂陈的消息。
好消息是报告里详细记录着何田田的各项数值,她是真的除了血糖有些低之外没有别的任何健康隐患;坏消息是医护人员出于保险起见,并没有将在她血液中发现的某项药物残留告诉她。
我在医生办公室里留了许久,直到把情况问清楚才起身折返,并且在临关门时特意问了句:“可以把情况告诉她么?”
医生怔了一瞬,认真思索道:“当然可以,只是大部分情况下家属不会那么做。”
医院里任何一项规定的存在都是因为有前科之鉴,我很能理解他的顾虑,可我也相信何田田的意志力和心性,等再次回到病房里,就试着用不会太刺激她的办法把信息传递了过去。
何田田当初随身携带的物品早就被渔村里那帮人收缴干净了,如今连现代人最不能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