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熏一直知道因为父亲的身份,她向来是不受长辈所喜欢的,包括这些外人。
那些不属于她的圈子,她也从来不会硬往里挤。
并不是说,她也看不上父亲的出身或是自卑,相反的,她觉得父亲很了不起。
不擅长读书就去经商,不靠家族的助力就能闯出一片天地,怎么就比那些当官的人差了?
在这方面她一直很清醒,她既不想高嫁,也不打算攀龙附凤,也没必要与那些人往来。
前世如此尖酸刻薄的言语,她听到的不算多,至少没什么人会当着她的面讲。
这会听见了,先是觉得不舒服,随后又觉得很可笑。
她们衡量一个人说的话可不可信,全看家世,而非这个人是谁。
卫南熏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把玩着手中的那支玉簪,就连张玉如也不过是张家嫡女而已。
看到她笑,其他人反而莫名其妙起来,这人是脑子摔坏了么。
这等尖锐紧张的时候,她还笑得出来?这是真的辩无可辩,准备耍无赖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们让我磕头道歉,可以。”
众人随即放下心来,这卫氏女果然是色厉内敛,方才说得那么厉害,什么栽赃都是狡辩,被吓唬吓唬很快就认错了。
正要让她把簪子还回来,赶紧磕头了结此事。
就听她又道:“可若这簪子不是我拿的,你们又当如何?”
卫南熏的目光在她们身上一一扫过,像是要看清她们的容貌一般,顿了下道:“诸位是否也该向我道歉,不必磕头,只需认错。”
“可公平?”
张玉如眼皮一跳,她来不及分辨哪边的跳灾的,直觉这女子不好对付。
再加她们闹得动静有点大了,她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给了她下马威也就够了。
便想要再扮演善解人意道:“卫家姐姐,你这是何苦呢?你若真的很喜欢这支簪子,我送你便是了……”
不等她假惺惺说完,旁边不知是谁已经气愤地道:“怕她做什么!我们玉如光明磊落,绝不可能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就按她说的办!我没意见。”
这人每说一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