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全数告诉了她。
可没有具体说是哪一日,故而,裴聿衍被擒那会,她刚看完前几日南边送来的邸报,打算要换药洗个澡。
她都有好些日子没能好好梳洗过了,先前是在荒郊野岭的不方便,且她身上涂了药不适合碰水。
如今都在皇城脚下了,要什么没有的。
她身上的伤也都开始结痂了,仔细些不浸湿,应当是没关系了。
之前雇来的小丫头提来了热水,倒进了浴桶中,她便让人去外面守着了。
虽说裴寂手下的人,都很懂规矩,不会有胡乱闯进屋子的情况。可除了游大夫,没人知道她是女儿身,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等到屋内没了人,卫南熏才脱下外衣,解开了胸前的抹胸。
这玩意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能脱下,此时,胸前雪白的肌肤上被勒得留下了两道深深的红印子。
更衬得她肌肤透白吹弹可破。
卫南熏单手抬起,解开了包着头发的布包,乌黑的长发瞬间散开,犹如绸缎般细滑柔软。
她小心翼翼地踩上凳子,缓慢地坐进了浴桶中。
久违的暖流将她整个人包裹,那一瞬间,毫不夸张地讲,她全身上下的毛孔仿佛被打开了。
卫南熏舒服地长出了口气,背靠在浴桶边沿,闭上了眼,任由热水在身上浸泡。
泡了大约一刻钟,她就不敢再多泡了,取过布巾,避开伤口的位置缓慢擦拭。
虽是很留恋这舒适的感觉,但泡得太久会影响伤口,不得不简单擦拭后站起了身。
屋内门窗紧闭,眼前皆是袅袅的白雾,她犹如出水的芙蓉,无数晶莹的水珠,不停地从头顶往下滴。
她背对着窗户的方向,刚要准备扶着浴桶边沿出来。
就感觉到身后传来阵轻响,随后一阵风吹过。
卫南熏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就见有个高大的身影推开了窗户,动作轻巧地翻了进来。
四目相对,她本就被热气熏得发红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里的布巾蓦地朝他丢了过去。
“不要脸,臭流氓!”
裴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