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齐风整了整神色,将知晓的情况一一道来:“皆因那户部侍郎的孙子,当众口出恶言,说国师府的人不孝,竟与亲生父亲断了亲缘,独自跑来京城贪图荣华富贵。阳儿自是极力辩解,阐明乃是华尚书为了平反、解除贱籍,不得已将你们这一支当作条件除了族。可旁人却跟风起哄,人云亦云,阳儿一时气不过,抬脚便踢了过去。只是阳儿如今已然踏上修仙之路,他那一脚的劲道,又岂是凡人所能承受?故而那孩子才伤得这般重。”
华睿渊剑眉紧锁,眼中满是忧虑,思忖片刻后问道:“以阳儿如今的修为,十岁孩童若无旁人阻拦,那一脚之力怕也没命了。可是有人中途插手,挡下了部分劲道?”
云齐风重重点头,应道:“大哥猜得没错,确有一位黑袍修士及时出手阻拦。只是那黑袍修士也没能全身而退,被阳儿一并伤了。说起来,我正纳闷呢,阳儿何时修为这般高深了?”
木婉清与华睿渊对视一眼,二人目光交汇间,皆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疑虑,心中已然隐约猜到出手之人的身份。
倘若真是修仙界的人横插一杠,那他们夫妻二人隐藏身份,怕是已然有暴露之虞。
然而,此刻木婉清心中所忧,却并非全然是因阳儿闯下的这场祸事,她真正揪心的,是阳儿当下的状态。
往昔那个乖巧伶俐、懂事能干,整日围绕在身边嬉笑逗乐的阳儿已经变了。
取而代之的,是如今这个心思深沉、极易动怒的陌生模样。
起初,木婉清还暗自揣测,莫不是因他们夫妻二人并非原主,身份之事有所泄露,才致使阳儿性情大变。
可如今看来,事情怕是另有隐情。
木婉清秀眉轻拧,目光中满是关切,开口问道:“阳儿如今身在何处?”
华睿渊微微阖目,片刻后睁开,眼中精芒一闪,回道:“在上面的练功室,姗姗也在。”
木婉清轻点螓首,继而转向云齐风,柳眉轻挑,语气恢复了几分冷肃:“既已说完这第一件事,那剩余的事儿又是什么?”
云齐风清了清嗓子,继续禀报道:“第二件事情,便是那原本被打入冷宫的舒妃娘娘,竟离奇失踪,不见了踪影。”
华睿渊剑眉一蹙,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