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谓是费尽周折。
如今听闻阳儿这番遭遇竟与她有关,心头自是五味杂陈。
“继续说。”她轻声催促道。
阳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喉,接着说道:“待我回过神来,才惊觉是舒妃娘娘在暗中召唤我。虽说我不清楚她使了何种手段,但在那皇宫之内,有能耐施展仙法之人,除她之外再无旁人。”
木婉清微微颔首,分析道:“舒妃娘娘特意选在宫宴之时将你召唤过去,其矛头摆明是冲着咱们国师府来的。”
阳儿亦是一脸认同:“我当时也想到了这一层,可已然来不及了。本想凭借自身意志力挣脱那股召唤之力,却发现根本是徒劳。万幸的是,我身上带着防护玉牌,舒妃娘娘虽有图谋,却也奈何我不得,这才没让她得逞。”
一旁的姗姗瞧着二哥说了半天还没说到关键处,心急如焚,忍不住插话道:“大哥、嫂嫂,上次二哥做出那般举动,并非他本意,实是被心魔操控了,而且二哥也是怕你们担心,才一直瞒着。”
木婉清嘴角泛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安抚:“姗姗放心,既然知晓阳儿有心魔困扰,大哥大嫂又怎会再怪罪于他。”
姗姗听闻,小手重重地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段时间可把我憋坏了。二哥死活不让我把实情说出来。”
阳儿微微抬起头,眼中透着几分倔强与自责:“我平日里翻阅了不少修仙典籍,知晓修仙之人一旦沾染上心魔,极少有能全身而退的。我知道大哥大嫂外出定是有要务在身,便想着自行解决,莫要给你们添麻烦。”
木婉清刚欲开口宽慰,话还未及出口,便被华睿渊冷声打断:“阳儿,此番家中生出这许多嫌隙,根源便在你身上。”
木婉清见状,急忙出声阻拦:“睿渊,还是让我来和孩子们说吧。”
阳儿如何感受不到木婉清的维护之意,他身形一动,从凳子上起身。
径直跪坐在一旁的青石板上,垂首沉声道:“大哥、嫂嫂,说到底,皆是因我对家人缺乏信任,才让心魔有了可乘之机,阳儿甘愿受罚。”
姗姗眼眶一红,毫不犹豫地跪在阳儿身旁,附和道:“大哥、嫂嫂,姗姗也愿与二哥一同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