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铮。”
赵良笙冲着沈玉铮微笑,脸颊通红,但目光温情如水,缱绻温柔。
沈玉铮默了默,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和赵良笙之间似乎有很多话可以说,也似乎无话可说。
但赵良笙似乎很有多话想跟她说,甚至话语因此有些结巴:“我,我在江南时,和,和廖家的姑娘和离了。我们本就不是夫妻,也做不了夫妻。她受制于家族,正好我帮她脱离了家族。玉铮,我如今,我……”
他深吸一口气,眼眶红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沈玉铮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那个捧着桃花枝,皎皎如明月的少年。
“我不曾一刻忘记你,我一直后悔,后悔没能保护你。是我的无能,若不是我无能……”
“良笙。”沈玉铮叹了口气,打断他。
她实在看不了他这般,她只希望他继续如明月般光洁明亮。哪怕岁月再不堪,人间事再灰暗,他也能保持己心。
“要说错,也是我的错。”沈玉铮看着他,目光含笑。
赵良笙摇了摇头,还要再开口,就听沈玉铮道:
“当初我被一张卖身契禁锢,不得自由。我刻意接近你,你以为的美好,都是我精心所伪装的。我抱着私心与你接近,连累你如此,都是我的错。”
赵良笙摇头,拼命摇头。“玉铮别这么说,当初,当初就算你有私心,可我们本来可以有个美好的未来的,不是吗?”
“我不在乎你为了何种目的,我只庆幸,庆幸遇见你了。倘若我不曾遇见你,那样的赵良笙一点都不好。”
赵良笙的眼眶越来越湿,酒气让他回到了当初那个,在沈玉铮面前总是手足无措的少年。
他过的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
他克制自己不去想玉铮,可他做不到。每一个难熬的午夜梦回,他都会被梦里过于甜蜜的过往,和戛然而止的痛苦所惊醒。
“我努力走到现在,就是想重新走到你面前。”赵良笙眼角滑下一行泪,“玉铮,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沈玉铮的心口像是被淋湿了,又闷又涨,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正要开口,忽然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