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拿过桌上半壶酒,猛地仰头灌了下去。
“赵良笙你干什么?”
沈玉铮一惊,忙要阻止,下一刻赵良笙放下了酒壶,满脸是泪地看着她。
“玉铮我好没出息,过了这么久,我还是害怕从你口里听到任何拒绝的话。”
那年赵家铺子后堂,沈玉铮决绝的话如一根根刺扎在心里。
拔不得、碰不得,多年经转,已经成了一个腐蚀他心口的脓疮。
“玉铮你不是喜欢花吗,我,我学着做了一个簪子……”赵良笙傻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簪,银簪一头是用干花做成的鲜艳花样。
“你喜欢吗?以后我每个季度都给你做个不一样的。你想要什么样的花,我都给你摘来。还有……桃花酥,我给你做桃花酥……”
他上前一步,沈玉铮见他走路都歪歪扭扭的,忙扶住他。
赵良笙袖子一挥,不小心将酒壶挥到了地上,而他整个人也歪到了沈玉铮怀里。
沈玉铮的腰撞到桌上,连带着桌上几个空酒壶全滚了下来。
啪!啪!啪!
几声之后,屋门被大力推开了。
温云致正要冲进来,看到屋里的景象后,眼睛倏地一疼,像是有无数密针刺了进来,直穿到心底。
尖针的倒钩刺中心脏最软的地方,轻轻一拉,便扯出血肉。
沈玉铮抱着赵良笙吃力的很,险些两人一起栽了下去。
她回头看向温云致,忙喊道:“快来帮忙。”
“……哦好。”温云致脚步僵硬地动了动,好一会儿才感应到自己的身体在哪。
他走过去扶住赵良笙,赵良笙的手臂却死死抱着沈玉铮的腰。
温云致捏了捏指骨,只要他一用力就能将赵良笙的双臂折断。
他这么想,差点就这么做了。
“赵良笙。”这时沈玉铮拍了拍赵良笙的肩膀,“松手,我送你回去。”
温云致阴沉沉地盯着赵良笙,就见这句话后,赵良笙松开了手臂。
温云致眼眸又是一沉,他看了看沈玉铮道:“我送他回去吧,阿铮你先回去……”
“不用。”沈玉铮摇头,“ 你不知道他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