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铮不觉得陆家会公然借着,护送军械的时机走私火铳。
除非陆家都不要脑袋了。
所以前方八成是陷阱。
但若琬郡主给她下的钩子,她怎么能不上。
若琬郡主在等时机,她何尝不是。从她将背后人锁定在若琬身上,就在想着抓她把柄。
若琬什么都不做,她才是无计可施。
护送军械的队伍因为人数多所以走的慢,沈玉铮他们出城疾行了一段时间,便追上了。
汪禅从远处看着行驶的大军,琢磨道:“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私运火铳的啊,这么明目张胆,陆家活够了?”
沈玉铮也想不明白,若琬和陆家在一条船上,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利用陆家走私?
她猜测若琬还有后手,沈玉铮回头将一部分人隐到暗处,随后带着几个人策马追上了陆弗宙。
陆弗宙看到她格外惊讶,沈玉铮比他还惊讶,因为眼前的陆弗宙完全没了她第一次见他时,意气风发、张扬肆意的模样。
他脸色憔悴,神色疲惫,眉眼间还笼着一股郁气,哪还有少年郎将的模样。
陆弗宙策马上前两步:“沈大人,你们这是……”
沈玉铮问道:“陆将军,这次护送军械中可有火铳?”
陆弗宙一顿,还是老实道:“有。”
“几箱?”
“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陆弗宙想起原先姑姑跟他说的话,他知道姑姑他们私下里曾经有走私过火铳,但他没自己亲眼见过。
这段时日他因知晓自己过往的功绩,完全是姑姑他们在背后用走私火铳喂出来的,他所有的自信和尊严全被打碎了,整日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他更不敢去见沈玉铮,他觉得羞愧,更是耻辱。
过了这么久,他实在没办法在京城待下去,这才请旨调回胶州。
可沈玉铮现在的意思,竟是怀疑他会走私火铳?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他心里无端生起一股怒火,就算他过往皆是笑话,可他终究是将士,绝不会出卖将士的尊严。
“沈大人有证据吗?”
沈玉铮道:“你护送的军械无端多了五十箱,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