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秀才用了药,身子感觉已然大好,斜靠在软榻上冷嗤出声:“你不敢得罪她,就来得罪我吗?”
府医连连磕头赔罪。
“事已至此,你若是不想被牵连,已然是不能。现下只有帮我将此胎安然落下,方才为好。”
府医面色大变,失声道:“为何”
现下,即使常玉秀不说,他也瞧出了端倪。
先前只以为她和二少爷在大婚之前有了牵扯,怕有孕的月份与新婚的日子对不上与两家人脸面不好看,才帮她瞒着实际月份。
今日见她是打定主意要落胎,这才断定她腹中胎儿不是李家二少爷的。
常玉秀见他面色惶恐,催促他道:“你肯是不肯。你若不答应,我现下就去回禀老爷,将你先前隐瞒之事和盘托出,大不了到时是个鱼死网破。
我最过也不过是被退回娘家,你的前程自是不能保,还有一大家子的性命要落在何处,也未可知。”
那府医被吓得惊惧失色,瑟瑟发抖道:“遵从夫人吩咐就是。”
见他答应,常玉秀才恢复了笑意道:“你回去为我配上一副药,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让人去找你。事成之后,再给你一笔银子就是。”
府医答应着,失魂落魄的走出去。
………
王家两兄弟这次准备轻装简行,尽快赶赴江南。
因着江南织造局负责此事的张公公已给他们递来书信催促,让他们尽快回江南家中主理此事。
宋家一众人已被接回宅邸,老太公经此一事,重获新生不胜唏嘘,遂安排宋家儿郎尽心辅佐王家,促成此事,将南洋丝绸单子按时交付出去,才好满族将功折罪,重新得了皇家的信任。
木松本也要跟着他们一同回去的,心下又舍不得子安这个便宜徒弟,是以仍旧在京中待上一段时日。
裴文君便将今日摸得的脉象与他详说一番。
木松摸着胡子思忖片刻点头道:“若按你所说,那女子应有三月余身孕才是。”
“怪就怪在此处,她嫁入李府不过两月余。这中间差了近一个月的日子呢。”裴文君答话道,转念一想,许是先前二人就有了首尾也说不准。
“你所说的脉象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