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如今整个边军里头,可都是知道有许兄弟这么一号人物了!”
他又转头对着杨万里说道:“老杨啊,你这有志不在年高,说得好!你们读书人就是厉害,有时候放个屁都让人觉得香!你也别一杯了,就你那酒量,喝一杯可能还打湿不了嘴皮子,咱们两个空长百岁的人啊,都先各罚三杯!”
杨万里欣然应许,心里不禁对朱巩有些佩服。这个朱巩,虽然是个军伍里的粗人,说点话也糙,但是三两句就把现场的这些许尴尬给带过去了。他觉得,朱巩这类人能靠着自己的摸爬滚打,一路爬到城防营副都尉的位置上,确实是有些“真水平”的
等到酒菜上桌,许青白又多要来了五个酒碗,一一摆在桌子上,倒满。
许青白先是对着朱巩和杨万里拱手致歉,说了句:“还请两位稍候片刻”
他逐起身,依次端碗,一一将酒淋在地上,语气不急不缓,铿锵说道:
“这一碗,祭绿柳营左队第一什第二伍龚顺,一等探马步卒,从军十九载,一生取敌首一十六枚,腹部中刀,卒于大匈青蜉观,年三十有六!”
“这一碗,祭绿柳营左队第一什第二伍蒋大富,一等探马步卒,从军二十一载,一生取敌首一十八枚,与敌同归于悬崖,卒于大匈青蜉观,年三十有八!”
“这一碗,祭绿柳营左队第一什第二伍冯万年,弓箭手,代理伍长,从军二十六载,一生取敌首二十一枚,被人割破喉咙,卒于大匈青蜉观,年四十有二!”
“这一碗,祭绿柳营左队第一什什长卢欢,从军二十七载,一生取敌首三十七枚,死在乱刀之下,卒于大匈青蜉观,年四十有三!
许青白神色肃穆,端起还剩下的那一碗,顿了顿,又一如前番,将酒淋在地上,开口说道:
“这最后一碗,敬绿柳营诸战死的弟兄,敬边军诸沙场喋血的战友,祭我大越所有保家卫国的英灵”
醉生楼内,顿时传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许青白面色平静,率先倒满一碗,一口喝下。
龚平涨红了脸,倒满一碗,一口喝下。
朱巩杨万里对视一眼,倒满一碗,一口喝下。
女掌柜元歌目光灼灼,就近取来酒碗,倒满一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