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抓扯的当事人都没怎么注意,后边的老儒生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俯身从地上将那本书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细细翻看。
刘璟澍见状,摆脱许青白,跑过来站在老儒生身边,踮起脚尖往老儒生手里看去,他似乎是心中好奇,老儒生这是翻到哪一页了,看得这么津津有味
老儒生瞧见刘璟澍凑过来的小脑袋,一边翻书,一边乐呵呵地问道:“我看书页上有这么多的批注小字,都是你写的?”
刘璟澍昂首扩胸道:“是又怎么样!”
他见老儒生非是在翻书,只是对自己的胡乱批注感兴趣,一时间兴趣全无,一把将老儒生手里的书又抓了回去,重新塞进自己松松垮垮的怀里,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也忒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些!”
老儒生双手落空,悻悻然地缩了回来,感叹道:“这本‘古今论’现在可不好找,它为儒家圣人所著,却又在其中隐隐暗讽儒家‘借古非今’的做法,闹出的动静很大,争议颇多。我听说因为其中自诽的内容,都不被那些天下醇儒们收藏在书库中,甚至还有些年轻的读书人跳出来,说这是那位圣人的糟粕之作,有辱圣名,有失水准”
“糟粕他们奶奶!”刘璟澍骂道:“写书的这位老爷一番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反倒不被他们所理解,我都替他们心里慌,我都替这位老爷悲哀”
许青白闻言,瞥了一眼似乎正在气头上的刘璟澍,没吱声。
“哦?何出此言!”老儒生眯眼问道。
刘璟澍没好气地说道:“儒家提倡‘克己复礼’,却有很多人不得要领,拿着鸡毛当令箭,尽说古时候的好,古人如何如何恐怕在他们这类人的眼中,就连古时候的月亮都要比现在圆一些!这些人恨不得跑回中古去,替那些先贤们洗足捶背,一副生不逢时,捶胸顿足,痛呼疾首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
老儒生问道:“莫非是儒家的‘借古非今’错了?”
刘璟澍白了老儒生一眼,说道:“亏你还一身读书人打扮,也不知道这些年的书都念到哪里去了”
老儒生笑道:“那你跟老夫说说!”
刘璟澍哼了一声,说道:“咱们儒家的‘借古非今’也没错,出发点和动机都是好的,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