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脏受到了剧烈的撞击,这会儿肚子里翻江倒海,极不好受。
但还好,虽然样子狼狈,但未伤及根本。
他身上的青衫成了一块块布条子,胸膛、手臂、大腿、拳头,甚至脸颊上,都留下了一道道长短不一的血口子。
特别是脖子上一抹鲜红血痂分外显眼,那是被老獾利爪所伤,所幸伤口处不深。要不是当时许青白眼疾手快,在电光火石之间,判断好了距离,果断地向后仰头,拉开距离,不然就得落个见血封喉的下场了。
而对面,那只老獾比许青白还要狼狈。
至少许青白还有气力站着,而老獾此时已经软绵绵地趴在了地上。
他的那根尾巴上,有几处都被连毛带皮地扯了下来,露出下面的血肉,皮肉翻飞
他后蹄的一只腿骨已经被许青白给硬生生地打断,一瘸一拐地苦苦支撑到现在
更加凄惨和不幸的是,他两只前蹄,十颗利爪,都已尽数消失,大多齐根折断
许青白短暂调息片刻,从自己的拳头上,拔出一根入肉寸许、整体长度接近三寸的断爪,“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来到那老獾跟前。
不得不说,这只老獾变成兽形之后,颇难对付。在交手时,这具兽身不仅让许青白极不习惯,常常料定不到对方接下来的出招角度,不能抢得先手,疲于应付而且,对面就像一只兽形的大沙包一样,硬生生地吞下了许青白成百上千颗拳头,打不倒,打不死,打不烂!
老獾倒在地上,又被打成了半人半兽的模样。
他察觉到地面的震动,抬起一只眼睑来,率先看到身前的一双大脚。
老獾受伤极重,一直在不顾伤势,苦苦拖着。现在,似乎已经要到了油枯灯灭的地步。
只见他嘴巴颤动,艰难开口,声音嘶哑道:“洞里有我这些年刨洞收集而来的两大箱金银宝贝,统统都给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许青白站在他面前,冷漠地摇了摇头。
老獾两只眼眶湿润,有浑浊的老泪滴落下来。
他浑身颤抖,呜呜作声。
许青白似乎是铁了心,说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