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来弥补。”
张明远垂下头,早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惆怅和慌乱无措。
这时,楼下宠物店传来小狗欢快的叫声,似乎是有主人来接它出院了。
那声音穿透层楼板,仿佛让人看见了小狗兴奋的模样: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湿漉漉的鼻子不停地嗅着主人的裤脚,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主人嗔怪地埋怨,又发出逗弄狗狗的可爱声响。
张明远听得出神。
程亦安没有打断他。
随着一声清脆的铃铛声,狗吠声远去,店里又重回寂静。
张明远如梦初醒,他抬起头,看向程亦安,眼神痛苦。
“当年我被医院开除,工作没了,妻子也跟我离婚了,我和我的父母蜗居在一间出租屋里,我爸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出门去打工。我想要赚钱还债,可是……没有了执照,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想到了当时一起赌博认识的一个在缅华人,他曾经说过,我的工作在缅甸能赚大钱。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找找偏门搏一条生路。那人介绍我去一家缅甸私人医院上班。我就去了。
“当时他告诉我,我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给一些身份需要保密的人做做手术、治治病。结果我到了之后,发现他们给我安排的都是肾脏摘除手术,这时我就明白情况可能不对劲了。我当时就不想做了想走。可医院那边威逼利诱,一边说这些都是合法出卖器官的,我们是在做好事,这些器官流转到欧美能救很多人,我也能从中获得很高的抽成。一边又带我去看那边处死叛军的刑场故意吓唬我,我、我当时实在是没得选择,我想活着回去。”
张明远双手抱头,回想起当年的日子,似乎让他感到异常的恐惧和痛苦。
“介绍你过去的那个华人,你还记得他的姓名长相吗?”
张明远苦笑着摇摇头,说:“我记得也没用,你们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已经在后面的火拼中被打死了。那时候我刚刚拿到第一批抽成,那真的是很大一笔钱,比我在医院上五年班挣的都要多。我还想着,这么干个几年,不仅能把债还了,还能赚一大笔。结果那家私人医院幕后的老板在派系斗争中死了,医院也被炸了。我趁乱匆匆逃回国内。”
“这就是你在缅甸待了三个月之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