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来执照被吊销后,去私立医院是谁介绍的?”
提到这件事,陈建国的表情阴郁了下来,他低声说:“是张老师的一个学生,他在那家私立医院做执行院长,出事与我无关,那个产妇也不是我的病人,但是无缘无故我就被拖下了水,就因为我没有执照!”
“所以你在再次失业后,接到张家权的邀请,你就来榕城给他帮忙了?包括后面沦为犯罪团伙走狗,帮他们诱拐无辜女性,抽取她们的卵子、强迫她们代孕,拿她们当赚钱的工具?”
陈建国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为自己辩驳道:“那些人都是自愿卖卵子的,也签了协议的,并不是什么强迫……”
程亦安抬手打断他,“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就别再说了。我只是在想,你是如何从救死扶伤的医生,转变为犯罪团伙的工具,你的医德呢,你的道德呢?”
陈建国嘴唇动了动,最终长叹一声,眼底隐隐有了泪意。
“我、我又哪里有的选择呢?我那时候已经有了案底,又没了执照、没了生路,有人给我一条路走,哪怕这个路不算什么正经营生,我也得硬着头皮走啊!”
程亦安怜悯地望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被拖下水,是有人有意而为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