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要给这次君臣冲突加一把火,上午还晴空万里的天,突然阴起来,最后竟下起雨来。
雨虽不大,可秋雨冰冷,透着寒意。
本就在御前跪了一天,滴水未进的大臣们,这一场雨浇下来,年纪稍大的,当场晕倒两个。
一看到有人晕倒,太监们立刻将人抬入耳房,早有御医在那里候着,房中更是炭盆,热水一应俱全。
就连姜汤和干燥的衣服,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至于还跪在雨中的大臣,却根本无人问津。
徐安就站在廊檐下看着他们,哪怕是雨越下越大,也没有上前去劝一句。
早前皇上就发了话,饭照样给,不吃就拿走,晕倒就小心伺候,且让他们跪着。
都病倒了,看看他们还能换一拨人不成?
其中不乏一些历经先皇时的老臣,那时候对付先皇,这招实在是好用得很。
不管先皇如何震怒,便是把整个御书房都砸了,最后也只能跟朝臣低头。
他们以为当今皇上也是如此,却根本没料到,他会就这么把他们晾在这里,里面既没有发怒的动静,也没有人来劝过他们。
而跪在殿外这些人,也并非先皇在时,忠烈风骨的谏臣,也不是什么呕心沥血的辅政大臣,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他们恨不能用自己的血和命让先皇幡然醒悟。
这些蝇营狗苟之辈,或是房家拥趸奉命行事,或是为了给自己博一个好名声,能有什么风骨气节。
光是看着皇上冷眼相对,就已经心中动摇。
挨到现在,有老臣都晕在殿外了,都不见皇上有什么反应,雨越下越大,竟然连个来劝他们的人都没有,这……
剩下几个人,都已经在互相交换眼神,如今怕是皇上给他们一个台阶,他们就要借坡下驴了。
这一切,徐安都看在眼里,心中暗骂了声:夯货!
然后他便转身去了殿内。
“皇上,奴才瞧着外面那些人像是要撑不住了。”徐安行礼,低声询问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劝劝?”
殿内的霍金池,此时正清闲得很,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一边喝茶,一边翻着手中的手。
徐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