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办这场婚礼,您觉得我还能从这桩婚姻里,安然退身吗?”
姜清棠转身在旁的沙发落座,“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您当年为什么非要选择我。”
“说什么看上我的实力,其实并非这样。”
“能辅助祁少打理公司的人并非只有我。”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挑你做孙媳妇,不是看中你的实力,那是看中了什么?”
祁老抚着拐杖上的龙头,眼眸微眯。
她无奈摇头,“我暂时还不知道具体原因。”
但若是她愿意花时间去琢磨,想要知道确切答案并不难。
紧跟着,她话锋一转,“不过,我现在能肯定一点。您知道我能稳住祁少的偏激情绪。”
“没错。”
祁老沉沉叹息,“阿爵那小子,自打她母亲去世后,情绪一直不稳定。他父亲更是基本不管他,那个时候,我一心打理jk,另一方面又要盯着董事会的人,对阿爵的教育确是疏忽了。”
“爷爷,我想问一件事。当年您为什么把祁少下放到郎叶山?”
“若仅仅是因为他不学无术,有的是其他教育法子,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一条路走?”
闻言,祁老面露凝色。
“当年是要送他出国的,他不肯。最后选在郎叶山,是他自己的决定。”
“他自己选的郎叶山?”
姜清棠愣住,“西京距离郎叶山那么远,虽说称不上山沟沟,但跟西京的繁华比起来,云泥之别。”
“他那个时候的心性,不至于会想在郎叶山长住的。”
一个发展落后,没有被互联网涵盖的乡野。
她完全无法想象,这能吸引当时的祁斯爵!
“年少任性,就是为了跟我们对着干,才在地图上,随意挑了郎叶山。”
祁老说着,从床头柜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早已泛黄的地图。
“上头还有他自己的字,你应该能认出来。”
姜清棠起身接过,展开后发现是一张用于个城市规划的地图,而不是常见的地图款。
郎叶山的位置,被画了圈,圈内写着:我选这!
字迹,属祁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