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却嗤笑,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徐茂德气恼。

    徐兰芝回来后,就一直低垂眉目坐着,像尊木偶。

    她心乱如麻。

    她的计划泡汤了。

    “兰芝。”徐茂德轻声唤她,“爹答应你,等我做了状元郎,咱们再搬去京城,我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

    徐兰芝抬眸瞥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不用了。”她淡漠回绝,“茂德哥,你不用考取功名,咱们一起去山区支教,或者去其他县城谋个差事。”

    徐茂德惊诧看着她:“你怎么这样善良?”

    徐兰芝扯了扯唇角,笑容有些牵强。

    她不觉得这是善良。

    只因为她是个女人。

    徐茂德愣住。

    他望向徐兰芝满身泥污的衣裳,看见她胳膊上缠绕的绷带,露出一片淤青,他心疼不已。

    “爹,我不能走,求求你了。”徐茂德哭着恳求父亲。

    县令大人冷哼:“我是读书人,读书人的清誉岂容玷污!你若是不愿意去考试,就滚出我家,永远别回来!”

    “我……我不走!”徐茂德跪在母亲身边,哀求母亲。

    他可以不读书,但是必须在家里帮助母亲干农活。

    “娘……”

    他拉扯母亲的裙摆,母亲却转过身不理他。

    母亲对他太严厉。

    徐茂德想到这里,心里充满了怨恨。

    他突然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他要干嘛去?”

    “不会是寻死觅活吧?”

    众邻居议论纷纷。

    县令大人气得浑身颤栗:“这个孽障,孽障啊!”

    “老爷子,这事怎么办?”婆子问县令,“他若是跳井自尽,咱们家可背了罪孽。”

    “找个大夫去救他。”县令怒不可遏,“不能让这个孽障死了!”

    于是派了人,追随徐茂德而去。

    等徐茂德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馆里。

    “这位公子,你的伤势太重,需要静养半个月左右。”大夫对他说道。

    徐茂德茫然坐在病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