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瑜裴是唯一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嫡长子。

    郑瑜裴在江南,也颇得人缘,是个有担当的青年。

    他对元鲤鲤的疼爱与维护,不亚于元鲤鲤的生母。

    “我爹爹说,让我们去祭奠。”郑瑜裴道,“既然你跟着,那就一块儿去,免得你说我们怠慢了你。”

    元鲤鲤笑道:“谢谢三哥!”

    两人骑马,沿途看遍山河景致,又游览了扬州城,直至傍晚,才回到了驿站。

    驿站的人知晓他们是贵客,连忙招待他们用膳。

    元鲤鲤没有拒绝。

    她在驿站休息了一晚,翌日启程返回金吾卫衙署。

    路上,她一直心绪烦躁。

    回到了衙门后院,她仍是觉得心跳得快。

    她的身边,有丫鬟伺候,也有侍卫护送,安全无虞。可元鲤鲤总觉得不踏实。

    “姑娘,您昨夜没睡好吗?”丫鬟冬梅见状,低声询问,“您今日精神不济,要不要请大夫来给您瞧瞧?”

    元鲤鲤摆摆手:“没什么大碍,只是心里惦记着娘亲和爹爹的事。”

    她一直没敢提及。

    她怕刺激了郑瑜裴。

    他虽然聪明睿智,却也敏感脆弱。

    元鲤鲤希望,她娘亲的死,不是他造成的。

    “奴婢帮您梳洗吧。”冬梅道,“您歇息一阵子。”

    元鲤鲤点点头。

    她脱了鞋袜躺倒了床上。

    冬梅替她盖上了薄毯。

    元鲤鲤闭眼,却始终睁着眼睛。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冬梅见她如此,不由蹙眉,轻声喊她。

    元鲤鲤摇摇头。

    这种害怕,像藤蔓似的缠绕着她,让她整个人都焦虑。

    “姑娘,您若是有哪里不舒服,赶紧告诉老爷和大夫,免得拖延了病症。”冬梅柔声劝道。

    元鲤鲤叹气。

    她不肯告诉任何人。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心脏不健康。

    她的心跳非常快,每次发作,她痛得满地打滚,恨不能撞墙。

    冬梅见她没什么异常,便退了下去,让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