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感觉胸腔传来一股疼痛,像是某种极度缺乏水分的植物被拔除根茎一样,窒闷难耐。
这样的感觉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过,他蹙了蹙眉,伸手抚住心脏位置,似乎有些疼痛,但很快就消失殆尽。
他低下头,俯瞰着脚底的花草树木,目光晦暗莫测,直到他的贴身侍卫林江出现在庭院里。
“陛下,有消息传来。”林江恭敬道,“宁亲王世子和徐郡主的确是去了西南。”
他微微颔首,示意林江退下。他转身回了寝殿,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指描摹着元鲤鲤娇嫩如花瓣的粉润红唇。
元鲤鲤被他扰醒了,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父皇……你干嘛?”
元澈微笑道,“你方才说,你想要烤乳鸽吃?”
“对,我饿坏了。”元鲤鲤咕噜咽口唾沫,委屈巴巴地瞅着元澈,“你也没有吃晚饭吧?不然咱们俩一起?”
元澈点头,起身拿来笔墨纸砚,“你想画什么?”
元鲤鲤歪头想了想,指着一旁的小矮凳道,“就画一幅父皇你的背影图呗。”
元澈:“……”
“父皇,快点哦!”元鲤鲤催促道,“不然烤乳鸽就要跑了。”
元澈磨蹭了许久,才提起毛笔沾了墨汁,然后缓缓写下一行字,最后将毛笔放到一旁,“好了。”
元鲤鲤立刻凑过去观赏,见元澈的背景图是在书桌前临字。
画面中的人神情冷峻肃穆,一身金色蟒袍衬得他俊美威严,五官线条凌厉分明,仿佛是刀锋雕刻,每一个线条都恰到好处,带着天然而来的矜贵与雍容。
她看了一会儿道,“父皇,您的字好漂亮啊!”
“那当然。”元澈颇为骄傲地点头。
“可惜……”元鲤鲤惋惜地摇摇头,“可惜这副图画太短了,我看不到父皇全貌。”
“那我今日可要好好学学父皇的字。”元鲤鲤兴致勃勃。
“嗯。”元澈笑着点头。
“不过……”元鲤鲤皱眉想了半晌,“父皇,我们今天还没有教哥哥骑马呢。”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的郑瑜裴,“我和母妃商量好了,要把这事告诉他们,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