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脖子上的,是你要丢下承恩的。”
燕承恩看见燕承宗鲜血喷涌,他内心五味杂陈。
“…三哥,其实即使父皇有意传位给我,我也从未想过坐上那把椅子。
因为我接受的是军中教育,我觉得从小接受父皇教育的你,更能胜任那个位置。
所以,你真的不该对我动杀心。
否则瑶玥也不会非杀你不可。”
燕承宗落了泪,却笑得停不下来。
“是啊,你不想那个位置。泽王对那个位置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是可有可无般无所谓。
唯有我,哈哈哈哈……”
他怒吼起来,血液也随着力道喷涌而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我要那个位置。
明明我才是从小被认定的太子,从小被灌输着储君之道,帝王之术。
父皇到头来心仪的未来人选却先是泽王,后是禹王,唯独没有我。
呵呵呵……
从小让我做太子,让我几千个日夜觉得皇位本就该是我的。
等我长大了,却废掉我,囚禁我,把我当皇室的种马。
这个时候,才来告诉我,皇位不是我的。
我就感觉是你们这些有机会坐上皇位的人,在抢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叫我怎么甘心?
我不甘心!
哈哈哈哈……”
一阵癫狂的嘶吼后,血液流出的速度越来越慢,似乎快要流干了。
燕承宗也像没了力气般静默下来,他呢喃道:“如果我从小,就只是被认定为一个闲散的王爷,我也就不会这么执着那个位置。
可是,怎么可能呢?
我母后是一国皇后。
舅舅是助力父皇夺取皇位的开国将军。
母后和舅舅两个为了元家,怎会容许我不做太子呢?
父皇为了安抚舅舅暂时不要造反,也一定会让我做太子。
可是小时候没有人告诉我这些弯弯绕绕啊。
我原本贪玩,是被母后和舅舅逼着让我从小学如何做太子的。
父皇更是从小逼我学治国之道。
等我悟到我只是他们制衡彼此的棋子时,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