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玥深呼吸,懒得计较,下了床。
她弟弟瑶祖再不知男女设防,也知道不和她睡在一起。
“…你多大了?”
皇甫清朗懒然道:“我快十七了。”
温瑶玥猛得将外袍的腰带迅速系好,满满的防狼动作。
皇甫清朗来了兴致,一个瞬移,到了温瑶玥的面前。
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不解地问:“美人姐姐,你穿衣服,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与温瑶玥视线平齐的,是皇甫清朗衣衫敞开处,那习武者独有的胸肌。
她咻的转身,逃也似的出了屋子,去探望燕承恩。
却发现屋内除了很浓郁的血腥味外,根本没有承恩。
地面和家具,全都是擦洗过却还未干透的状态。
这里无一不说明,曾经有大量血渍流淌过。
温瑶玥想到燕承恩浑身大小不一的伤,顿时慌了。
“禹王呢?”
“回禀姑娘,军医因为药材不够,带着禹王离开了。”
温瑶玥隐忍,她知道她无法从一个婢女身上得到真正的答案。
她重新跑回屋子,听见的是耳房里沐浴的水响。
“皇甫清朗,你把禹王弄到哪里去了?”
“美人姐姐,你语气不要这么冷嘛。下人应该告诉你禹王去疗伤了啊。”
温瑶玥耐着性子道:“禹王不可能一声不吭地离开,除非是你动手脚让他离开的。
不,你不会让他离开,你将他藏了起来。”
温瑶玥该说的利弊关系,早在昨日便已经阐明。
如今皇甫清朗不愿意善待承恩,她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她静默地操起博古架上的花瓶,进了耳房。
进入才发现这里不是耳房,而是一间豪华精致的浴池。
坐在浴池里的皇甫清朗正在闭眼享受水温。
温瑶玥挪步过去,一花瓶朝他头部砸去。
皇甫清朗轻轻歪头躲过,反将温瑶玥手腕扣住。
温瑶玥被皇甫清朗向前一拉,便载进了水里。
“美人姐姐,你竟然要杀我,我好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