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乌发一样漆黑。
黑得发亮。
映照着风霓裳的脸，纤毫毕现。
眼瞳中倒映的身影，再度施法，操纵混沌钟。
叶姝举剑劈去。
漆黑眸底里的风霓裳越来越大，眼中的惊恐越来越清晰。
“混沌钟，回！”
哐——！
萤火剑重重撞在混沌钟上。
钟声回荡，王府众人只觉胸闷气短，耳鸣头晕，风凛体内灵气震荡不止，一口鲜血喷出。
随行见世面的天命司诸人同样如此。
一时间，血洒闭月馆。
血腥气惊得天命司的人赶紧退出闭月馆。
风凛想退，但风霓裳没发话，他不敢退。
没有看好叶姝，让她逃脱，其罪可诛，风霓裳还是来救了他，甚至为救他斩杀人间帝王，再做逃兵，风霓裳不说会杀了他，至少他出事，肯定不会再管她。
收回的混沌钟重重撞在风霓裳身上。
风霓裳扶住混沌钟后退十数步堪堪站稳，喉咙一腥，生生忍住了。
混沌钟治不了叶姝。
她回头看向风凛：“走！”
两人走得很快。
叶姝没有去追。
待两人消失无踪，天命司的人也跟着离开后，叶姝手撑着雕栏画柱，噗的一口鲜血喷出。
还是太勉强了吗？
混沌钟是上界神器，更是表里不一伪君子沈清河的最大依仗，风霓裳有这种东西，身边还有个风凛伺机而动，小玉受了伤不能再战，她身后空无一人，硬碰硬很可能玉石俱焚。
风霓裳得死。
但她不能以付出性命的代价去杀风霓裳。
“叶仙子！”
婉儿拎着裙摆第一个奔回闭月馆。
瞧见风霓裳和风凛飞走，天命司的人也都跟着离开，她第一时间回来看叶姝的情况。
婉儿站在叶姝身侧，替她抚背顺气：“仙子，你还好吗？”
叶姝抬袖，茶白色的袖口染上一抹血色：“我没事。你带我去找梁耀。”
梁耀没有修行天赋，又刚练几天，连锻体期都不是。
硬抗风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