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剑指苍穹。
劈向天外之地，斩破天外之物。
这里是人间界。
这里是人族的地界。
这里，人说了算。
轰——！
剑气纵横。
钟声长鸣。
踩在混沌钟之上的风霓裳只觉千万柄剑划过她的双腿，一剑又一剑，如同凌迟。
“啊——！”
惨叫声与钟声齐震。
音浪荡开。
结界外的人都听见了这声音。
哪怕隔着结界，也有不少人头晕目眩，出现耳鸣之感。
端王立即让人在后退。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将士可以死在交战中，绝不能死得毫无意义。
生命短暂，谁都希望短暂的生命能绽放出永恒的烟火。
齐峥紧皱的眉舒展开。
他不知道叶姝怎么做到的。
但叶姝就是做到了。
叶姝顺着萤火剑劈开的萤火之路，就这样走了出来。
世上没有路，她就走出一条路。
双腿站立不住，跪在混沌钟上的风霓裳，眼睁睁看着叶姝从混沌钟内走出来，瞳孔震动，满脸惊恐。
怎么可能？
“你不可能毁得了混沌钟！”风霓裳声嘶力竭大吼。
混沌钟可是上界神器。
若在上五境修士手里，连飞升的修士都能困住！
叶姝区区金丹期，怎么可能毁坏这样强大的法器！
叶姝踏出最后一步，缓缓睁开眼睛。
此刻的她，站立在混沌钟上。
风霓裳跪在她脚边。
叶姝垂眸：“我没有毁了这钟。”
风霓裳低下头，看着完好无缺的混沌钟，伸手去摸叶姝刚刚出来的地方。
的确，完好无损，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风霓裳脊骨生寒，唇齿打颤，手指指腹死死撑着地，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叶姝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齐峥也很好奇。
他没见过混沌钟这样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