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眼瞳微动。
是他……
亲手将叶姝推向了其他男人？
【她在骗我。】
扶光的心声，情绪波动强烈。
叶姝很满意。
不怕扶光把她往坏处想，就怕不为所动。
以风冲和风扬的态度来看，一个月烬怕是保不住她。
扶光看向叶姝：“你真以为他能护得住你？”
叶姝：“……”
果然！
扶光比她更了解风冲。
风冲死了爱女，绝不会善罢甘休。
叶姝阴阳怪气道：“即便护不住我，他也尽了心尽了力。不像师尊你，为了维持和风脉的表面和平，将我推出去顶罪，以消解风脉的怒气。”
“你有没有罪，执法堂自有断定。”扶光整理好情绪，眼眸浅浅波动沉寂下去，
叶姝望着扶光，黑眸浮起一层如烟似雾的水汽：“师尊，我很多时候都在想，我当初是不是不该死缠烂打做你的徒弟。在那之前，你就想置我于死地。后来的每一天，你看见我都很痛苦吧？这次，借着风霓裳的死，你要我去认罪，丝毫不打算维护我一二，又一次要我去死。我死了，你会很高兴吧？”
扶光没说话，眼神波动都没有。
身下的玄霜巨龙却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想要嗷叫，却又不敢。
和扶光相处了相当长的年头，它几乎没见过扶光生气，头一次感受到扶光的怒气，它庆幸刚才没有真的吃掉叶姝。
它想吃掉叶姝，让扶光难受，只为泄愤。
它坚信凭借自己玄霜龙族一脉的身份和强大能力，扶光生气也不会杀了她，但现在它不确定了。
毁天灭地的力量压在身上。
脊背承受不住这样强大的威压，整个龙爪都深深嵌在泥土里。
叶姝抬起手背，狠狠抹了把泪，仰起头红着眼眶不让重新涌上来的眼泪流下：“师尊，你其实完全可以像抛弃三师兄和四师兄那样抛弃我，为什么要让我回来？就那么不想让我活下去吗？”
扶光隐于阔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叶姝半撇过头去，微微泛红的眼眶，睫毛湿漉漉的，尾睫还沾染两滴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