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竟然连一句父亲都不肯叫。
“我出生的时候,大哥二哥都已经成婚,连陆皇后也都已经进了宫,他们比我大上许多,他是靠着谢氏才有了人前的显贵,自然是惧内的,我娘亲有了我,便被他舍弃了。”
“那几年的日子并不好过,我母亲性子软弱,我的身世又不明不白,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也是有的。”
“要不是大哥不争气,二哥又突然之间丢了性命,我怕是一辈子都没有资格踏进陆家的大门。”
“我母亲用一条命换来了我一个陆家亲子的身份。”
叶卿卿有些不忍心,不幸的童年会伴随人的一生。
她不想揭别人的伤疤,但是他主动提及大抵也是想与人诉说的吧。
她试探着问道:“婆母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看陆泊年神色痛苦,一双眼睛憋得通红,不等他开口又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你若想同我说,便讲给我听,要是不想只当我没有问就好。”
他的眉眼都带了伤感之色,是叶卿卿也不曾见过的模样。
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他将叶卿卿拥进怀里,并不让他看她的眼睛,似是带着笑道:“同你,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母亲原本是庐陵县县丞家的大娘子,夫家姓张,张县丞虽然政绩不算出众但是也并未有过大错,唯一的错便是家里的娘子生得比别人好些。”
“他在镐京城的时候被谢氏看得紧不敢如何,可是庐陵远离京城便日渐有恃无恐起来,他看上了我的母亲,便随便安了一个罪名到张县丞身上,将他下了大狱。”
县丞是朝廷正儿八经的八品官,老陆大人就敢这么随随便便为了自己的私欲将人下狱,当真不将人命当回事儿。
“我母亲一心救自己的夫君,不惜委身于他后来便有了我,陆泊青死的时候,我母亲已经病得不行,强撑着带我来了镐京寻他,谢氏自然是不愿的,但是那时候她已经年近四十,再想有自己的孩子已经不可能便去母留子,一碗药下去,我母亲便”
“卿卿,她甚至没有反抗一下,就那么任由他们将一碗滚烫的汤药灌了下去,他们那么着急,甚至都不愿意让药凉上一凉”
叶卿卿只觉得心里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