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到咱们这些向来秉持道德操守的世家大族头上?难道我们也成了被打压的对象不成?”
“如此这般行事,若因此导致士民离心离德,究竟是谁之过错?是那席辩这个当代的晁错吗?亦或是另有其人?”
说罢,他站起身来,走到儿子面前,郑重其事地吩咐道:“你即刻将我方才所言,一字不漏地转达给那位席御史,并告知他,这就是我们的答复!”
孝远的儿子王崇有些迟疑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们不用询问一下族叔的意见吗?”
大房的顶梁柱早死,如今名义上的大房房头王方翼才十一岁,而且因为王方翼之母李氏被婆婆同安大长公主排斥,迁居到凤泉墅。
这个房头,现在还在跟家里的佃户一起在田地里面耕田呢。
而二房的王孝远除了拥有财富土地以外,并没有多高的官职在身上。
他口中的族叔,便是太原王氏现在最大的官,身在长安的王珪。
“你不懂,我不问,你族叔就不知道,他既然不知道,那就有置身事外的机会。”
王孝远耐着性子对自己的儿子教诲道:“这就是为什么崔家明明牵扯到了魏王案中,甚至崔家还是其中的重要参与者,却能够舍掉弃子幸存下来的原因。”
“现如今崔家里面的年轻一辈最得力的,就是如今在东宫备受宠爱的崔季舒,崔叔正了,这位在魏王案中,不仅没有受到牵连,反而更加受到太子的信赖,就是因为他在关键的时候为太子通风报信。”
“而我们与你那位族叔,亦是如此,如果我们不幸身败,那么你的那位族叔,便可以告发我们。”
“这,便是我们这些世家能够一直传承下来的根本。”
王崇有些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口水:“阿耶的意思是,我们会输吗?”
“你应该问,我们会赢吗?”
王孝远纠正自己儿子的措辞继续说道:“要想赢,我们死光了都做不到,可是要拖到陛下心灰意冷停止均田还是能够做到的。”
“当年汉光武帝下令度田的时候,那些官吏将百姓的房屋当成田地来测量,最终闹得天怒人怨,最后只能草草收尾。”
“造反,是最后的手段,而且这个反,不能